王小个子和人搭伙生了个儿子叫六合子——至少他这样认为的。“瞧,六合子短胳膊短腿,一看就是我的种。”王小个子曾经跟几个亲近的朋友说过这个话。他搭伙的那家夫妻都人高马大,丈夫姓刘,火车站扛大个的,媳妇爱笑,一笑眼睛弯着像月牙。老刘夫妻生下三个大长脸儿子后,同款长脸的老刘病倒了,干不了重活,养不了家,王小个子才加入的。王小个子加入这个家六年,女主人生俩孩儿,一男一女,男孩团团脸、肉乎身,现在五岁了。女孩
我是在杂志社工作那些年认识老韩的。 老韩是山西人,个儿不高,敦实,一脸的胡子,一双眼睛瞪大了,像两个铃铛。他天生爱笑,说话之前总会先咧开嘴岔子,哈哈两声,然后才伸出一双大手,见了亲人似的拉住你,一个劲儿地往凳子上拽。 他是好性格,但命运不济。 他原来在当地县城的一家工厂当工人,后来厂子倒闭了,他就领着儿子来了东北。他媳妇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吃药。老韩没了工作,她上了一股急火,病情加重,撒手走了
在大连,在那座拥有“满洲第一大酒店”之誉的大和旅馆里,万斯白认识了一位言行摩登的佟先生。 佟先生喜欢用英语、法语或德语,在侍应生面前,跟他遇见的外国人打招呼。 “How do you do?” “Very good!” 他不比侍应生——万斯白口中的boys,掌握更多的英语词汇,也不比boys掌握更多的法语或德语词汇。他只是觉得,英、法、德这些国家的语言,比汉语更高雅、更时尚,更能彰显自己的
翠碧芳草、菁菁校园,多少莘莘学子,渴望戴方帽子,披学士袍!这身穿戴是获得学位的象征。那时候,全国没有几所大学,东北就更少,奉天只有一所东北大学。说来神奇,吉林省竟出现了一所吉林大学,让吉林父老挺直了腰杆。 此吉林大学并不是现在的吉大,现在的吉大是东北行政学院经过几次合并后外迁至长春的,而当时的吉林大学乃是吉林城本土的、最早的高等学府。 吉林大学挂牌成立后,校址临时落在吉林省城西财神庙胡同,校长
在我接近成年的那几年,好像很喜欢逛街。一有空闲时间,我会一个人把太原街仔仔细细过滤一遍。我说的是上世纪七十和八十年代的太原街。各家店里,除了布匹和服装柜台完全没兴趣之外,别的地方我都能如数家珍。琳琅满目这个成语我很早就会用了,因为我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作为出生在饥饿年代,并且食欲从未被真正满足过的孩子,对糖果糕点柜台总是充满大闹天宫式的幻想——想象冲进柜台,把每样好吃的东西都咬上一口…… 几十
张洪涛,连云港市作协微型小说分会理事,连云港市赣榆区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作品见于《楚风作家》《湖南作家》《精短小说》《连云港文学》等省、市纯文学期刊和报纸,入选《中国精短小说年选》等。现为《精短小说》杂志签约作家,北京中影众信影业公司特约编剧。 斗 粮 早上,侯富要用独轮车去领救济粮,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车轴吱嘎吱嘎响得闹心,忙去灶台捧来油壶。他弯腰撅腚用筷子伸进壶嘴里蘸了好几蘸,却没蘸出油
孙女蕾蕾大学毕业后,应聘到大连一家知名新能源公司。等一切安顿下来后,她想把爷爷老贵从乡下接过去。 老贵在高兴的同时,又很伤心,或者说纠结。蕾蕾一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遇难。老贵身兼数职,既当爹又当妈还当爷,累死累活地把蕾蕾抚养大,扶她学走路,教她学说话,从送幼儿园一直把她送到了大学,从农村乡下送到了海滨城市大连。老贵的愿望就是,蕾蕾大学毕业后留在大连,把老家抛得远远的,将来找个男朋友,在城
二黄,在乡下可不是个好词,与戏曲的“二黄”唱腔一点边界也不搭。那些办事不长记性、傻头傻脑的人,就常常被人称为二黄。比如黄二明,在那次炸锅事件发生之前,就一直被村人称为二黄。 说来也有些巧合。 黄二明有一次去集镇上办点事。去的时候,他走的是街道的里侧,看见对面有户人家在办丧事。返回的时候,他走的是街道的外侧,这当然要经过办丧事人家的门前。回到家,他就对人说:“今天街上有两户人家在办丧事。”知道实
小冯上班的第一天,到了午饭时间,她拿起缸子要去食堂买饭,马姐说话了:“小冯别走,我请你去厂门口吃刀削面。” 小冯不好意思地说:“马姐,要请也是我请你啊,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哩。” 马姐说:“你才来,我给你接风,就是以后,也是我请你,你不能请我,纪委有规定,领导不能吃部下的。” 马姐是厂劳资科长,小冯的顶头上司。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姐还请了几个陪客,连马姐自己,劳资科六
1943年秋天,几棵瘦骨嶙峋的槐树在村头的风中傲立。红色根据地不断扩大,独立团悄悄驻防孙庄。兵荒马乱,孙庄常年干旱,驻地群众吃水用水问题是个老大难。团部领导讨论后,在孙庄新打了一口深井,并号令营级以上干部每天要为群众担三担水。 章怀是副团长,他被分配帮助杜大爷家担水。一次,章怀因为生病,他欠下杜大爷家两天担水任务。 待病情稍微好转,章怀为杜大爷家多担了三担水,还要再去补担余下的三担水浇灌菜园。
徐月说,我被上司欺负了。 徐月说的,是办公室叶主任。徐月要去进修,单位里有进修需求的,也就是她了。徐月也确实很想去。 徐月把进修通知给了叶主任。徐月说:“叶主任,我想去。” 通知搁在那里,一周了,没声音。徐月性子急,请天天送材料的同事帮忙去看。同事说,那进修通知,还在主任桌上呢。 徐月又等了一周,真的着急了。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周,过了报名期,她想去都没机会了。这可怎么办好? 徐月闯进了叶主
提起柳娟和吉慧的关系,村里人都说她俩比亲妯娌还要亲。 对这件事,柳娟的亲嫂子大翠嫂怎么也想不通。时不时地,她对左邻右舍讲,论远近,柳娟是从南方城市嫁给她小叔子的,吉慧来自最北方的农村。论时间,柳娟才嫁过来两年多,吉慧嫁到村子来已经十多年了,怎么两个人就黏糊在一起了。 平日里上街赶集,柳娟开着摩托车带着吉慧,南街逛到北街,有说有笑,总有说不完的话。特别让大翠嫂生气的是,那次为土地的事情,柳娟不但
一连几天的阴雨,沉闷得透不过气。同样沉闷的,还有林语的心。 “哎,这么跟你说吧,这一年我算是白干了……” 林语一下地铁,就迫不及待拨打了婷婷的微信视频,滔滔不绝,一吐这个把月的幽怨与郁闷。 婷婷不知道怎么接话,但知道好姐妹这会儿正难受。“好啦,明天请你吃饭,化悲愤为食欲,想开一点好不好?” “呜呜呜……还是姐妹心疼我。” 正当两人兴致盎然地说着,婷婷突然问:“小语,你那边路边是坐着个人吗
六十岁前,我天天盼退休,六十岁后真的退休了,又闲着没事干,经常围着湖锻炼、散心。 太阳从梦中醒来,露出红红的脸庞,缤纷的朝霞仿佛是少女飘逸的秀发。 我远远看见湖边坐着一位银发老人,脚边摆放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桶。老人前面一根长长的鱼竿伸进一望无际的湖水中。我跑步跑到老人身后,瞥一眼水桶内,想看看他钓到了几条鱼。桶内只有一泓清水荡漾,没有一条鱼。 太阳迈着铿锵的脚步,走得真快,已经升到只有仰起头才
腊月早上,村里刘老四家宰年猪,那腥热的气息直往我鼻子里钻。我刚蹭到大水桶前,便被屋里出来的刘小海一竹竿扫到腿上,我疼得大哭。这家伙仗着个头高,常欺我。 我娘最见不得娃哭,发疯般跑来,夺过竹竿,用膝盖磕成两截,力道之大令刘老四父子俩目瞪口呆。娘冷着脸,把长辫子往背后一甩,牵着我回家。爹走得早,家里一切得靠娘柔弱的肩膀。娘知道我嘴馋了,在箱底翻出一只手镯抚摸着,神色凝重地叮嘱姐姐看好家。娘拉着我来到
康平安回家,总是一路骑行到村口,然后下来推着单车步行。他喜欢边走边和乡亲打招呼。今天村口不见人,走入正街也没看到谁。他想告诉大家,他明天不用上班了。 辛辛苦苦多少年,清清白白不违规,康平安在公社书记位上退休了。 老书记退休了,整个公社大院的人都跑过来围着他握手、拥抱,还有人抹眼泪,弄得他一下伤感起来,红着眼圈向工作中责骂过的年轻人道歉。 回到家,老伴儿倒挺高兴。那可不,老家伙不用上班了,侍弄
有了归路就会有房屋,有了房屋就会有乡音,有了乡音就会有乡愁。 ——题记 一 父亲六十岁刚出头,却因病去世。那时的我在部队工作,为人之子,未能及时尽孝,至今愧疚于心。 近两年来,因母亲年事已高,我时常抽空回老家看望她。每次回家后,总是觉得暖暖的,有一种身心放松之感。或许是我这人比较怀旧,每日里除了陪母亲吃饭聊天外,就是下意识地寻找并缅怀我的旧时光。 人,都有乡愁。久在他乡生活的我,亦是如此
前些年,母亲腿不好,平地走多了都疼,更甭说上楼爬山了。我住五楼,母亲从农村老家来,上下楼都要手抓栏杆一级一级地挪步,不忍看她吃力痛苦的样子,我干脆把她驮上我的后背。老人举步维艰,远行旅游更是一种奢望了。但是现代医学的飞速发展,把许多不可能变为可能。那年,我们请来京城的专家给母亲做了人工关节置换手术,非常成功,于是便有了这次江南之行。 国庆长假,妻特意换开同事的七座旅行车。我们拉上父母,便汇入了南
时光飞逝,天不老人老。一晃,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1949年4月23日已过去整整75个年头了。而我也从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年近九旬、不时忆旧的迟暮老朽。 1945年9月2日,日本政府签字投降。从1931年日寇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吞我国东北开始,到1945年日寇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然而正当全国人民沉浸在从此不再做亡国奴,期盼过上平静安宁日子的时刻,蒋介石发
妈妈走了 妈妈走的那一年,是爸爸罹患膀胱癌的第四年,是儿子刚上高中的第一年,那一年,我失业已然两载…… 好像那年年初,妈妈还似没事人一样在我跟前不停唠叨:“都离婚十多年了,妈妈也帮你介绍了好几个了,就没一个成的,你和你儿子要‘害’我到何时啊?!”那年小年深夜,爸爸悄悄来到我床前,附耳小声告诉我:“你妈妈得的不是腰间盘突出,而是……胰腺……癌……晚期,已……广泛转移……最快半年。”霎时间,我震惊
第一次落地太原,第一次落地山西。 一早,我自言自语:“到山西喝酒去!”有人听到了,半引导半调侃地说:“喝醋有益健康。”不,我着意汾酒。壮年好酒,好汾酒。二十年、三十年青花、白汾皆好。一次,长农请宴,带了一瓶公斤装50 °三十年白汾。一打开,清香扑鼻。一杯下去,清冽冽,直抵心底。真是好酒!一席过后,尚余半斤左右,临了,将剩余的带走,择一日喝了。也许是长农盛情,或是对汾酒的一遇钟情,此后,天荒一破,
昨夜潇潇雨, 迎春悄悄归。 美景无偏心, 只怨晚起人。 一阵春雷响后,甲辰龙年的春意渐浓,清晨出门满眼春花,无限春色。每天晨练,我都喜欢欣赏沿途的木本花。早晨赏花,令人一天都有好心情。 小区南边的老九曲河岸的迎春花,像极远道而来的信使,不停地向路人唠叨着春的讯息。小区北边的市政公园的梅花,不情不愿地开始掉落。 盈盈开放的玉兰花独占枝丫,却不见一点绿叶。白色的或粉紫色的花朵亭亭玉立,优雅
2022年12月,我怀着思念之情,写了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发表在《镇江日报》上。如今,父亲去世两周年了,他老人家的高大形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父亲对共产党和新四军的真挚情感源于他的切身体会,他经常对我讲,1937年日本兵打过来的时候,国民党溃不成军,一路败退,一些散兵游勇路过村子时,窜到村民家中要吃要喝,影响很坏。1938年,新四军来到村里,开会间隙与村民们促膝谈心,帮着村民打扫卫生,劈材挑水
47年前的那个数九寒冬,我正上初一。重病缠身的祖母长年卧床,家里条件艰苦,儿时缺吃少穿,冬天感觉特别的寒冷。父母每天要到生产队上工挣工分,叮嘱时年不满6岁的小妹照看祖母。小妹与小伙伴玩耍,等我中午放学回家时,发现祖母早已僵硬在马桶边,那一年祖母78岁,那一天,离放寒假还有一个星期。 当时的情景让还是少年的我痛不欲生。祖母应是下床小便,力不从心栽倒在马桶边……我迅速把瘦小的祖母抱在怀中取暖,又是喂
2500年前,吴王夫差为争霸中原,在这里开凿了世界上第一条人工运河——邗沟,东汉用于漕运,因此,这个坐落于古淮河之滨、大运河西畔的镇便叫漕运镇。 2500年后,漕运镇出了一个闻名遐迩的村叫地球村。该村地势低洼,水田辽阔,渠道纵横,林木茂盛,一排排整齐的农舍,青一色的粉墙黛瓦,典型的水乡特色。但这里又不同于其他水乡,高矗云端的楼群,异彩纷呈的景观,与周边的田园风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趣,彰显了历史的厚
周五的空气中弥漫着休闲来临的味道。很多短视频博主预言:今天公布国家线。举国上下,不知多少考生和考生家长翘首以盼。我盼着早一些出国家线,又害怕这一时刻的到来。没做过父母,体会不到儿女的伤会多少倍痛在父母心上。 21日考研初试成绩公布。近20天来我们一直身处不安和无助的焦虑中。爱人每天头晕眼花地查阅复试调剂院校。女儿虽然在准备复试,却不知不觉变得焦躁。我时常凌晨醒来,心中仿佛堵着块石头辗转反侧,眼睛
最后一片花瓣离开杏的枝头,是白天,还是黑夜,在风中,还是在雨里,我说不清楚。 枣依然没有发芽的迹象,枯枝般立于门前,不是枝干存些绿意,我还以为它已冻死在去年的腊月。去年腊月,天酷冷,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后又低温数日。枣是前年栽下的新枣,去年试花,但还未挂果。那年在涟水南门桥买的旧枣,变作柴火,早化为灰烬。可怜它结得满树满枝,因为台风“悟空”刮松了根,虽经绳捆索绑补救,到底没能挺过来。它枯萎得很慢,
“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草原之夜》歌词 一条路,连接历史走向未来 当我走向可克达拉,这座诞生于新时代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八座城市,入城口的一座雕塑和七一七大道的路标引起了我的好奇。同行的军垦老战士,94岁的闫欣秋老人娓娓道来,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 原来,追溯第四师可克达拉市的历史,其下辖的72团是一支彪炳史册的部队,他的前身是1927年诞
颠 池 天蓝蓝 云悠悠 腼腆的湖水 泛着千年的霞光 金钱鱼翩翩起舞 红嘴鸥铿锵歌唱 千古盘龙江 孕育你生命的母亲 婀娜西山 你的孪生姊妹 菜海子 你和他藕断丝连 观音山 大观楼 你的红颜知己 神秘而美丽的 滇池—— 高原上一颗 永远脉脉含情的明珠 香格里拉 宁静 和谐 安详 你是从 《消失的地平线》走来 世外桃源 人间仙境 高山
荡椅在月光下轻摇 鸟儿已归巢 海风轻轻拂面过 似摇篮曲柔柔地飘 荡椅在月光下轻摇 花儿更妖娆 芳香入心润 恍惚中看到童年的阿娇 荡椅在月光下轻摇 摇呵, 摇到外婆桥 外婆搂着我一句又一句 古老的故事缓缓流淌 荡椅在月光下轻摇 回忆不知不觉闯入心房 那一路奋进的历程 是挥不去的青烟袅袅 荡椅在月光下轻摇 星星眨眼划长空 迷蒙的夜啊 看到家乡五光十色的辉煌 乡
这朵花摇摇 那朵花摇摇 春风就在花朵间嬉戏 得意忘形地笑 惹得一只蜜蜂 这朵花站不稳 那朵花站不稳 气得它逮住春风 狠狠地蜇了一口 痛得春风一巴掌拍过去 可惜没拍到 倒是扇斜了一片花 谁在春风里嘚瑟 梨花的笑 还没压弯枝头 就被一场雨淋哭 桃花急急忙忙开张 把雨赶过山坡 汹涌的油菜花 悄悄一用力 就把桃花 挤进遗忘的角落 只有蜜蜂忙个不停 悄悄地酿下了
缘着“露是今夜白”这根细丝 我攀爬进白露 二叔架二郎腿喝白露茶 夸今年稻子的千粒斤 前天,他讨巧的手 让一畦白菜籽 在泥土里均匀摇身 贴了秋膘的牛儿 一边嚼甘薯藤 一边仄耳听飘进云层的吆喝 像牛毛一般的秋雨 打消我摘新棉的念头 这个白露 计较那片中稻的收成 也计较我胸口的一粒扣子 一株乌桕 在满山的绿植和生命中 跻身,踮脚,探头 不嫌土壤贫瘠 不拒他人炫耀
母亲的世界弥漫着烟火 她用火柴心形的火苗 唤醒灶膛里躺平的茅草 燃烧的柴火回馈她 呛人的浓烟 和呼啸的火焰 流泪的母亲总在笑 父亲的烟火近在鼻息之间 他用线香点着水烟壶上的烟丝 火光一闪一闪 恰似踏着烟壶里水声的灵魂之舞 父亲陶醉在阵阵水声里 犹如在山野里追寻猎狗的轨迹 有几分惬意 如今 梦里常常飘过故乡的炊烟 它袅袅娜娜的身段 它款款深情的回眸 恰似重重心事
你敞着口,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比如,曾经装下的稻米、棉絮 母亲藏进去的一包面糖 你还想告诉我 岁月单纯 无外乎耐心珍藏、小心撷取 只是再多的记忆也会被掏空 也许有一天,我会彻底分辨不出 你斑驳的纹路里暗藏的走向 但我不会忧伤 时间是一只偷嘴的耗子 偷走了记忆中的面糖 也一并偷走了那些沉重的日子 现在,你敞着口,空空如也 除了风穿过桶壁缝隙 发出嘶嘶鸣响 花朵上的春天
尤喀克买里村 在苏布台旱地 看望坚强的麦子 在哈力木拉提的葡萄架下 赞美焦黄的馕王 在边远的尤喀克买里村 拥抱阔别的边疆 时间的鞭子啊 抽打着远离家乡的人 一曲都塔尔 一首《黑眼睛》 就让喀什河的忧伤 涨满河床 像母亲一样养育我们的麦子 可不可以告诉我 长出我们身体的村庄 该如何安放我们流放的灵魂 天顶湖,择山而居的水 从万山深处出发 从飞云湖起身 这沿山而
董晨鹏,1966年生于江苏镇江,1989年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委员会委员。 创作出版长篇纪实文学《炮打紫石英号——中英长江事件始末》《我的兄弟,我的姐妹》《共和国平民简史》《冲天》,诗集《无语的黄昏》,文化游记《欧洲漫笔——从蔚蓝海岸到亚平宁半岛》,评论专著 《走向世界的中国与世界主义的赛珍珠——文化动线视角下的赛珍珠现象研究》,另有论著《
张坚强,江苏镇江人,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河北师范大学历史学硕士,国家级专业技术人才继续教育基地特聘教授。历任江苏科技大学宣传部部长、校长办公室主任、党委办公室主任,现任中国船舶工业工程师继续教育学院院长、镇江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主要研究领域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社会学、政治学、美学理论等。出版专著《理想与现实》一部,主编《船魂》和《金色的航程》两部作品,发表《论屠格涅夫的抒情小说》《穿越西蒙的
王明法,江苏扬中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发表诗歌、散文,作品见于《诗刊》《十月》《作家》《扬子江诗刊》《雨花》等。出版诗集《融雪》《三角洲上》,散文随笔集《最美》。 作家董晨鹏的社会身份是一位国企高管,我们曾经在经济战线“同甘共苦”拼搏过。当这部反映基层社区干部工作和生活的纪实文学作品即将面世时,一位颇有些乡镇街道工作经验的机关干部担心他写不好:“你不知道啊,社区复杂得很!”然而当散发着墨香
谢志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出版小说和文学评论集35部,发表小小说近3000篇,多部作品被译介至国外,部分作品入选大、中、小学语文教材和考题。曾获中国微型小说年度奖、小小说金麻雀奖、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小小说)、《小说选刊》双年奖等奖项,两次获浙江优秀文学作品奖。 谈谈汪曾祺的小小说《打鱼的》。 我想起了汪曾祺对小小说的看法。一是,1985年,汪曾祺说:“我要对‘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