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门见女人坐在沙发上,不由得皱了眉头,嘟嘟囔囔地说:“再三再四地叮嘱你,你怎么就不听呢?”女人看见男人去洗手,赶紧说:“衣服脱下来扔洗衣机里吧。” 男人擦干手,来到女人面前,隔着茶几低头看女人的眼。他们已经习惯了只看对方的眼,一天天这么看过来,不管是面对面还是视频里。女人仰头回看,把手机往男人眼前递。男人摇头又叹气。 二十年来的习惯,当男人想阻拦女人的时候,女人就温和地直勾勾地看男人,用眼
大约是两年前,我在朋友聚会的餐桌上,捉对互敬时得知好友遭遇了来自她家乡密友的伤害,此密友趁她在外地工作期间勾引她的老公。这对她来说既有被伤害被侮辱的痛苦,也有友谊破碎的遗憾和疼惜。因为太心痛,好友无法细诉,我也只能用寥寥数语宽慰她。毕竟这种来自闺密的伤害是普通的剧情,并未让我有思考和写作的触动。后来,好友电话里说密友病危,她心里纠结是否去探望,因为密友希望见她。我支持她去,此话也就撂下不提。再后来
在新世纪的山东文学大军中,东紫算得上亮眼的存在。从历史纵深处看,她身处“齐鲁文化”的滋养体系中,有丰厚磅礴可资汲取的传统资源。从成长背景而言,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她是城市化进程中的亲历者。改革开放后的经济腾飞和城乡巨变致使人们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发生革命性的变化,“日常生活”和“个体经验”成为书写的主题,作家东紫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成长成熟的。从个人经验而言,她从农村到城市,从药师到商人再到作家
夜风 “快听,什么鸟儿唱的?多好听啊!”清晨,妈妈拉开窗帘,指着窗外的白桦林说。我走出屋子听了听——真的,非常悦耳。牧场的野鸟,比人类更早察觉出春天的气息——在它们的歌声中,大地将再度转绿,草木将蓬勃生长。这是我在牧场生活的第十五个春天,它和过去的春天——甚至未来的都没什么两样——一个村民所能感受到的春天,与城里人大不相同。 昨晚,窗户被狂风吹得稀里哗啦的,响了一夜。仿佛有人奋力追赶春天,终于
阿瑟穆·小七这个名字,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陌生的,乃至新疆本地的作家圈里都看不到她的一丁点儿讯息。是的,她喜欢寂静之地。美丽的北疆阿勒泰是她的出生地,库布东村里有她缝缝补补了十五年的解忧牧场,她太爱这里粗野原生态日常了。 好作者是不会被埋没的。二〇二〇年底,她的解忧牧场散文系列,获得了二〇二〇年度中国散文年会“精锐奖”大奖,自己奉行的环保主义和保护哈萨克牧民老物件的故事得以传播。二〇二二年八月,她
博物馆 她平躺,仰面屏住呼吸 紧张于陌生人群的注视 担心命运猝不及防 胸口金玉首饰喑哑 左手紧握右手 矜持的礼仪看管她的梦境 “她就是那个著名的王妃 一生奢靡荒淫” 导游一遍遍创造惊悚的细节 填满她荒唐的一生 他们强迫她成为别人 死后,她依然拒绝不了 绣袍下的手指干枯颤抖 她被按压在时间的大床上 展示死亡的不朽和想象的伟力 时间赐予她的枯萎 一遍又一遍 遗传性
白小云的诗歌笔触细腻、构思巧妙。诗人率真的气质欺骗性地将老练藏于看似质朴的文字之中。白小云的诗歌往往兼具叙事性和抒情性,将深刻的思想寓于趣味性的语言和鲜活的意象当中。诗歌既有抽象的线条,也有直观的画面;既有老道和疏离的观察,也有深入的体察和孩童般的天真。除了风格上的对抗性,白小云的诗歌呈现出一种和自我身份的对抗性,在协商的向心力和逃逸的离心力之间进行着不断的选择和摇摆。 白小云乐于书写陷在生活流
一 又到梅雨季节,一场雨挨着一场雨。 周六下午,我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雨,潮气钻进四面的墙孔中,墙壁在毒辣的太阳照射下缓慢地吐出水汽,洇在墙面像一道道粗细不均的泪痕。到了六楼,右边的墙砖延伸出一条斜斜的走廊,没有窗户也没有灯,黑咕隆咚的如同夜晚。我在潮气的抚摸中像婴儿学步一样摸索着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开着一扇门,我连礼节性的敲门都省略掉,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年久失修的铁门生
在上中文系之前,世界是一个样子;在上中文系之后,世界是另一个样子。我觉得世界发生了变化,从一道道题、一条条公式,变成了一首首诗、一篇篇小说。但胡玲从鼻腔里哼着小调说:“世界一直都是这个熊样,是你的世界观变了。”我竟然无法辩驳。 那么就不辩驳。 胡玲是我师姐,比我高一届,她在文学方面的造诣显然也比我高一筹,但三年前我们却是高一(3)班的同桌。那时候我们都在玩命地埋头刷题,背课文背得咬牙切齿,谁也
安生娘离世前,对儿子说:“我死了不跟你爹合葬。”安生听后愣了半晌。他很想对娘说为了儿孙您老人家将就点吧,可他说不出口。于是,安生就想挨着爹的坟安葬娘,老人家到了那边和爹也有个照应。 安生娘病重时,手指着木柜,安生看懂了娘的意思,从木柜里找到了那把短刀。“你告诉他,这把刀还给他,我揣一辈子了,揣不动了。”安生就想起娘时常念叨的话:“你爹为了一块地把我扔了,想让我死在山上,还给我留了这把刀。”就是这
天安看到一位妇人坐在酒店前两天了,就对收银员小茹说:“去给她送点吃的,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妇人见到吃的喝的如获至宝。小茹问:“你在这里等人吗?” 妇人说:“是啊,等我的儿子。他去上大学三年多了都没回过家。他在镇上上学时,每次回家我的手心都提前痒,这几年一次也没痒。前天路过这里时它又痒了,我就断定儿子肯定在这里,或者就要来这里。” 小茹说:“我帮你问问,谁是你儿子。” 小茹没问到谁是她儿子
谁也没想到,一把伞会让曾副县长一夜之间上了热搜,成为网络红人。 这得从最近网络上点击量颇高的一个小视频说起。视频显示,去年仲夏的一天,林县突发暴雨,黑沉沉的天就要崩塌下来,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在天地间抽打。城乡接合处的大桥出现险情,交通堵塞,曾副县长正冒雨在大桥一端指挥交通,身边一男子则双手高举一把伞为他遮雨。 视频在网上疯传,视频里一个女人慷慨陈词:“曾副
她租住在这栋房子唯一有对流风的房间。当初房东租给她这间房子是考虑到她眼睛不方便,一楼比较好走,并不晓得她每天晚上都要站在那扇临街的窗户前往外看。当然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耳朵“看”。一个失去眼睛的人,全身渐渐就会长满耳朵。在彻底失明后,她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耳朵。 她在一家推拿店工作,离租住的房子挺近的,顺风要走十多分钟,迎风走要快一点。迎风走,迎面而来的风总是能把前方的情况告诉她,让她能精准地绕开障碍,
他们二人就在电梯间相识。电梯停靠在十三楼,那个人上来时他已经在电梯里了。两个人好像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话说。电梯下降,突然照明灯熄灭了,电梯“哐啷”一声停下。 他像是怀揣了一只小鹿或者兔子,奔突得骇然,好像自己都听得见过于响亮的心跳声。那个人把手机手电筒打开,那束光照着一张淡然的脸。这又让他吃了一惊。这张被光照着的脸,后来也常常悬浮在他黑暗的记忆中,就像它当时悬浮在黑暗的电梯中一样。 那个人让
前年暑假,我们从莱克星顿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杭州时,夕阳已在天边,远处的湖光山色笼罩着一片暮霭。尽管是闷热难奈的盛夏,运河却沉醉在一片静谧之中。从高楼俯视波光粼粼的运河,恍惚间仿佛置身在塞纳河边。西湖文化广场,越来越是杭州文化的灵魂地带。 在杭州家里小住几日,按计划我们带孩子去富阳看古桥古镇。当汽车行驶在富春江畔时,浮动的阳光在江水上跳跃,路边草木葱茏,一片澄清气象。恩波桥,一座千年古桥坐落在富阳
包容 淡蓝色棉麻长袍,配白色薄棉裤子。我和十二岁的笑笑在乌鲁木齐鲤鱼山下见面,约去友好路吃泰国菜。笑笑说我这一身倒是印度打扮。又一次,我从北京回来和笑笑去光明路的一家餐厅吃午餐,我穿了件黑底粉花丝绸旗袍,坐在榻榻米窗下,窗户对着有名的苹果巷,姐姐家在那里,春天一路雪白的花。笑笑说我穿旗袍坐在餐厅里,真有意思。 笑笑小时候喜欢眯着眼捂着嘴笑。我任何时候都是凄清的,穿着袍子走路,有一种走着走着就会
一直不敢写有关故乡的文字,但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觉得对于这块我从出生就缺席的土地,尚有许多未言之言。随着时光的流转,对故乡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堆积起来,我身体里流浪的血液也开始被一滴一滴地注入了某种凝血剂。这种悲伤越来越浓稠。我想如果我一直保持缄默,它会不会在我体内凝结成固体,让我永远化成一块在他乡的望乡石。 在我长大后,我妈告诉我,那年我父亲带我回到瑞丽时,我蓬头垢面。那时我已一周没有洗过脸了,
外公已离世多年,我想写外公已经很久了。已故的祖母、舅公、舅婆、姨妈、姨夫经常在我的梦里活过来,甚至连一些从我生活中消失的故人,也会来梦里与我相见。可是外公却从未出现在我的梦里。 外公是我最亲近的人,几乎占据了我童年的全部时光。他是安徽人,认识一点儿字,祖上无从考证。家乡闹水灾,日子过不了,他跟随哥哥出来闯荡。闯荡到浙江开化,被我的外曾祖父相中,当了上门女婿。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新安江修水库,外公带
苦楝树开花的时候,就是告诉人间谷雨要到了。作为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它蕴含着“雨生百谷”的意思。“春雨贵如油”,我在课本上读到这句话时内心是疑惑的。我们这里的春天最不缺的就是雨。早上醒来,耳朵里塞满淅淅沥沥的雨声,鸟啼夹于其间,无精打采的。晚上睡觉前,粗棉布的被套刚刚触到身体时,那种薄薄的凉意也像雨,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持续的颤抖,很久才能舒缓下来。 雨下着,我们还是要出门的。赤脚在村里走来走去,那条
久闻的猫儿山,今天终于见到了。 站在素有“华南之巅”美誉的猫儿山的顶峰俯瞰大地,万物尽收眼底。那云雾轻薄如流动的纱,随微寒的山风,从西面顺猫儿山山体的弧度流向东面,汇合成翻滚着的白色云海,无限群山在夕阳下肃穆。 同行的伙伴赶忙取出三脚架,寻一个视野开阔的观景点用延时摄影记录下这绝妙的时刻。起初还在七嘴八舌讨论的伙伴,亲眼看见红日沉入群山云海,却与美景一同沉默起来,似乎只有沉默才能震撼住眼前美
茫茫无际的江面上弥漫着薄雾,十几艘破船停泊在港口。李潇拎着帆布袋,匆匆忙忙朝公交站台赶。李潇大学毕业后,就到一家成人培训机构做美术老师。 李潇哪里是天生脾气好,那是被工作磨的,也可能是因为被江天安抚好了。第一次见到江天时,李潇就在义愤填膺地骂一个插队的男生。开始江天喜欢李潇路见不平的性格,在一起后又担心她的性格,说:“你的脾气太暴了,要是遇到更暴的怎么办?”李潇大声说:“那我就以暴制暴。”江天有
琚若冰的小说《雨泠泠》讲述的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家庭伦理故事,它细腻而深入地揭示了江家的矛盾与裂痕。小说从城市女性李潇与乡村青年江天的结合展开,围绕儿子江革出国留学这一主线,牵涉三层矛盾:第一层是由于城市与乡村的先天差异,不可避免地形成了李潇与婆婆王翠花之间无法逾越的婆媳之争;第二层是兄弟阋墙,为筹措江革出国留学费用,江天夫妇冒领婆婆王翠花和弟弟江地一家乡村老屋的拆迁安置款,从而引发了一场家庭闹剧;第
雪原 立冬,走进十一月 哈气在玻璃上留下奇怪图案 车经过青海湖边时 白雪替换了青青芳草 想起夏天认识的羊群 已经转场,去了日月山那边 远处有一座寺庙 五彩经幡褪去它热烈的颜色 草原变成了雪原 我有一点惆怅,还有一点惊喜 奈曼旗宝古图沙漠 越野吉普冲下沙丘 茫茫沙漠覆盖了我们的尖叫 骆驼漫不经心地散步 这是著名的宝古图沙漠 我们交谈,说起大海和荒漠甘泉 我们拍
大河在上 大河之水,在上,在通灵 该怎样陈述万里奔流的感叹 才配得上你风雨兼程,流淌成民俗? 该怎样修为,万亩良田的厚德 才会是水形成的河流,比水上善 水涌动的力量,比水强大? 大河的一身骨气,以柔韧 逶迤成一个村庄的中流砥柱 一种精神,在你不经意的拐弯处升腾 河床每道弯,都繁衍不计其数的 后浪,追赶前浪的子嗣 你指导他们遇山仰慕,遇水深搭一躬 活着,不是要挡别人的
凤山 这里温暖,到处都能遇见温和的人 温馨的旧事与月光飘荡在柔和的风中 这里舒适,所有的人都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 游龙在渊、凤在山上的梧桐林 朝晖与夕阳都眷顾,这精雕细琢的锦绣山水 雄峻的山托举青云直上 清灵的水载着祥云荡漾 静幽处,甘甜的泉眼涌出 而将腐朽的、会自动跳进瑰丽的火海 崭新的万物从灰烬中走出 这不是梦境,这里是真实的有凤之山 拨开云雾,便能看到鲜活的凤凰图
玻璃桥 恐惧往往来自未知 有人不敢靠着栏杆,有人不敢卧在镜子上 眼下每一步都是深渊 她需要牵着一只手,踩在白色的支撑架上 尽管架子隔着一道月光 恐惧往往也来自寻常 风在荡漾,青山在荡漾 她竟然不敢低头,看清谷底 从山说起 她有连绵起伏的海岸 也有高耸的穹庐,侧立的绝壁 脚下有世俗的烟火 山中有不倦的云雾 缓缓上升 你只有高于她才能知晓她的全貌 她把磅礴分成秀丽
扬美古镇 她被时光珍藏,好看的样子 好看的青墙黛瓦,好看的梳子和扇子 我们走着聊着,好看的石板路 好香的沙糕、豆豉和梅菜 我们在江边的客栈停留 有妇女赠予梅子酒,好看的瓶子 装着微醉的往事 我在一条大江边,一只脚在岸上 一只脚在船上 走吧,我们去一趟繁盛的古代 一个古镇,一条大江 和我们一起穿梭着走向世界的另一边 夜游邕江 一艘船开往夜的深处 我们像诗句一样失去
绿洲小传 沙石中的三纲五常被风一饮而尽 一匹年代久远的战马喝着无定河的水 学着做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买来外来商户的布匹,晾晒在沙棘的脊背 从我准备掌灯、相夫教子开始 所有深刻的事物从我的内心逃得一干二净 记忆中的沙漠也忘了如何去回忆 贫瘠、干渴以及戎马半生的祖父 翻了身的那一场梦既然避不了现世 就将自己修炼成绿洲吧 写满的第一百零八封书信 就随着马匹去往新的荒凉 只是
见证 大海没有所谓的浪漫 也没有所谓的现实 就像此刻,风平浪静 而我无法平息内心的汹涌 大海拥抱星辰 还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 青春不再翻卷 时光难以倒流 此刻我们在月光下散步 我们在月亮上散步 青山有证 追赶星星的人,追不上月亮 球赛 那一场比赛,篮球 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是我 执着了许久,也未曾 攻下的突破口 汗水打湿了的衣衫 在风中欢唱,人们总在 一
搁浅在初冬的记忆 初冬没有雪,李白、李清照、李商隐 依旧活在唐诗宋词里 郭靖、黄蓉、赵敏、张三丰 依旧活在武侠的世界里 来时,你是今生的风景 走时,你是一粒很小的尘埃 当落霞映在美人的脸上 酒壶里就盛满草原的美酒 那把古老的弓,再神勇也无法射出回头箭 《本草纲目》无法开出 缓解我内心疼痛的良方时 从《山海经》中走出来的记忆 搁浅在了长城以北 星 你用细腻的言语描
秋风 我在身体里泵出生命 把苍白的花朵染出淡淡的气色 每天都要修剪刺芽 让朵朵都明媚地站立 这应该是怎样的角色 我用白天换黑夜的缓慢 不戴枷锁的头脑 打破保护我的卵壳 任秋瑟瑟的风吹干我的羽毛 逃逸的诗句 梦里,几行短诗潜意识伸出爪牙 要在清晨的风吹散组合之前 把它抓住。烙进纸里 可逃散的终归了无踪迹 从早到晚我期盼着梦里 和谐的排列。会揭掉面纱 露出清丽的
从埃及遥望三毛故地 我在埃及,带着一颗流浪的心 但我的心中住着一个三毛 她的故事将我带回故乡 撒哈拉,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地方 隔着滚滚黄沙的大漠 于海市蜃楼的幻影中 我似乎看见一位披着大波浪长发的女子 缓缓向我走来。波西米亚长裙迎风飘舞 驼队的影子已入无涯的沙漠 仅留下脚印串串以及隐隐入耳的驼铃声 庙宇尽显威严,千年的历史沧桑 旖旎的尼罗河风光掩盖了撒哈拉的荒芜 广
黎冰颖的工笔人物画涉猎题材广泛,但是以表现南方少数民族人物题材最为常见。她以细腻的绘画语言,表现了最具文化深度的主题,在广西乃至全国都有相当的影响力。 黎冰颖常以女性为表现对象,偶尔在画面中出现的男性人物,也是为了烘托女性而出现的“道具”。例如《瑶山鼓舞岁月红》,作者描绘的是跳长鼓舞的场景。长鼓舞是瑶族的传统舞蹈,源自瑶族盘王的传说。在《瑶山鼓舞岁月红》中,黎冰颖将两个瑶族青年女子置于画面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