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的意义 从宋词中慕名而来的,是步伐也无法踩碎的晚风。 它摇落星辰,撩起竹叶,推动一尺素水,裁剪出薄如蝉翼的月光。 它把清凉敷在行人的耳畔,叉把迷路的花香,送回露水的故居。或许,它还会带来虚心的诗意,带上一片云,教习草木识长在土里的字。 当然,它也注定要带走一些事物。比如一粒鸟鸣,蒲公英镂空的修辞,或者是鹅卵石椭圆状的忧愁。 那时,我只是虔诚地想着,想请它也带走我多余的爱,去献给川泽,
有时,像草木般缓慢地行走也是一种诗意,可以随心所欲地见风、见云、见身边流淌过的幻境与真实。一切都仿佛是随电影截取的画面,时而清晰辽阔,时而微小得让人不忍移目,生怕错过每一帧细节。 我一直觉得,慢不仅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尤其适合让人做一个独行的观察者,或驻足于孤灯下,或身处于歌声中,又或站立于山顶上,那些途经的露水、落在掌心的鸟鸣,以及被镜头记录的烟花,无不让人触摸着时光的惬意和悠
“向鹏程”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还很陌生。收到寸丹总编发来的《晚风的意义》时,忍不住就先读了起来,竟然一气读罢,也一气呵成评析。 我有个评论习惯,也许是“知人论世”观造成的,凡被评者皆熟人,或者是要先“熟”其人。而给向鹏程这样的陌生作者评析,似乎还是第一次。想不到,一见倾心,一下子对这个陌生的“向鹏程”有了好感,也成了不是熟人的“熟人”。 我写散文诗的评论,向来比较吝惜赞语。而我将鹏程的作品看作
您知道吗?倘若我假装已在其他什么地方找到了家园和故乡,那就是不忠诚。——[奥地利]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青山头,与芦花共舞 青山还青着,芦花就替它白了头。 这浩浩荡荡的芦花,白发止于白发,又何止三千丈啊? 青山头的风,有水天互置的本领。总是放不下对芦苇的那份执念,在芦苇的一生中寻找痛点。风中芦苇,匍匐、摇曳、躲闪。那年,祖母头上飞雪,蹒跚着一双小脚穿过苇塘的冰面,用飞扬的白发,去反驳意大利
一种古朴,让我看到了历史的烟云;一种宏大,让我听到了金戈铁马。不,这不是黎明,黎明太清新。清新的黎明,露珠清澈的灵音是演奏未来的,怎么适合回望历史? 这是冬天的黄昏,我一个人到达了这里,一个人的到达也许太过冷清,一个人的到达也许太过渺小。但冷清却给了我更多的思索,渺小却让我更懂得高大。 淡淡的暮色,笼罩着水浒文化广场,这,正是岁月远方的色彩。那暗暗的灰,不是颓废,不是衰败,而是一切色彩的沉淀,
红鬃马 红鬃马不会刻意去追逐那场隐痛。 而弱水驮着一座山的胭脂色,继续奔向蒙古高原,骑士无须描述厮杀的黄昏。 红鬃马穿过戈壁,恰似阳光走过弱水,一脸苍茫的倦容。 蹄声时紧时慢,弱水上的西汉满头大汗,红鬃上的火焰点亮天空静默的星子。 我在弱水边,把夜色裹成身上的盔甲,手握一根荻白的勇气,等那匹红鬃马。 红鬃马识得西汉,识得匈奴,我看见一团红焰以鹰的迅疾,穿过弱水。 红鬃甩起历史长河里的
第一帖:在大凌河岸边行走 可以用行书,走出流水的蜿蜒。可以用草书,写出钢花飞溅,铁水奔流的绚烂。 在大凌河岸边行走,写云破处,一河落日泼墨鎏金。 写一条河,以母亲的名义,养育着凌源小城61.8万烟火。 沿着一河流水向前走,一双手携着两岸灯火,不小心走成了一个提灯的人。 第二帖:用一枚鸟羽,蘸着河水写 写中华龙鸟,在1.4亿年前的某个清晨,一飞冲天。 写1.45亿年前,世上第一朵花开放
细流 天光云影,叠在眼睑之下。时光摇曳,从脚下慢慢流淌。哪年的歌谣,添了些锈迹斑驳,一路跌跌撞撞,携群峰飘飘摇摇,余音不绝。 视线,在拐弯处长出青苔,给出些诱惑。摇曳的青绿在摇曳,窸窣的隐匿正窸窣,撑满了掩盖万物的穹庐,藏着年少时羞于启齿的暗灰。那些趟过黎明的露珠,在山脊守望成一轮明月,像赶路人的眸子,像追梦人的眺望…… 被扔在岸边的舟楫,被遗落的时间,兀自流浪,跫音迥然,遮住天空。那是些被
松林 根与水的后人,山石附着土壤,荡漾起伏的波浪;脊线交织,宛如散落的阳光,松香漫溢——粗糙硬皮的细腻,抹去木质的掌纹,岁月的印章。大地再次从黑暗中升起,狭长如幼鸟心脏的影像,掠过面孔,沿着鼻梁滴落。我行走在山的阴坡。山岭,颜色,在预见与征兆之中摇摆;似有雾霭,天空中,香烟一般蓝,朝我涌来,翻过云端。 靴子的响声,书页一样窸窣。落叶满山,腐朽的味道,在脚下,踩着,云一样松散;清逸而淡漠,声音像
月光翻过山梁 月光翻过门前的那道山梁,脚步匆匆地向村庄走来,脸上写满幸福的微笑。裹一袭雪亮的外衣,枝叶的巧手将月光绣成一床床花格子薄被,轻柔地盖在宁静的大地上。拥衾而卧的小草们,做的梦也是青色的吧。 轻叩柴扉,不经意间,抖落一身星光。踩着噼啪作响的月光,青梅竹马的青年男女,手挽手走进村东的高梁地里,说着亲热话。 瓦顶上,晒着月光的花猫,静静卧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衔着一束月光,飞快地跑过去。
小区里的老人们 老人们南腔北调,却总是主动问候别人,恨不得将小区里的陌生同龄人,都变成牌友、步友或舞友。 有的老人消失一段时间后,再次出现。有的老人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会在牌桌上像孩子般争执,会和二三新友躲在角落里,小声数落儿女。 他们送孙辈去学校,买菜做家务,午后的时光里才出来闲聊一下,而后分别去菜市场,到学校门口等着孙辈们放学。 华灯初上,阿姨们准时加入各自的广场舞阵营,跳到汗湿衣衫,
一棵树 门前的一棵小树,在阳光抬高一寸时就顺势长高一寸,很快它就与人齐肩,人们艳羡它的成长速度,同时也甘愿以自身的速度成长。 为了让这棵树站立得久远,狂风见识过它的单薄,寒冰考验过它的体魄,白雪检验过它的内心。它的经络紧贴大地,始终以挺拔的姿势在大地上行走。 而站立在地球上的人,有人早于这棵树,已经在大地深处沉睡,此刻,他们的子孙后代还蹲在这棵树下乘凉,时光的无穷尽处,一棵树远比一个人活得更
一条河流 黑夜涌起了黑色的波涛。一条小河轻轻地走在梦乡里。 微笑,花朵盛开在春天的河岸边,我们是一群银色的浪花,在暗夜里,像星星一般落在水面,散发恬淡的芬芳。 一只飞鸟来到沙漠,骑着自己的骆驼。它拍打着翅膀,像一枚冬天的树叶,向大树道别,依依难舍地回头。 我们还能去哪里呢?只能跟着波涛勇敢地向前,追寻自己的轮船,跟着喧闹的风一起跃过黎明,去寻找自己的光明。 拯救 一只蚂蚁拯救自己的唯一
冰岛在《人民日报》《诗刊》《星星》《北京文学》《青年作家》《西南军事文学》《边疆文学》《山东文学》《少年文艺》《中国校园文学》等全国报刊杂志发表大量诗文。作品多次获奖,并人选多种选本。出版校园诗集3部。现居北京。 雕像 一只麻雀,一小片杂色光斑,叫了一声,远去。像一个老旧的小词,扶起一个摔倒的湿漉漉的新词…… 端午这一天——一个母亲模样的女人,一个法式梧桐树叶的女人指着她身边的大铝锅念叨着:
黑瓦 本名冉仲景,土家族,重庆酉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从朗诵到吹奏》《众神的情妇》《献给毛妹的99首:致命情诗》等诗集。参加诗刊社第15届青春诗会、散文诗杂志社第13届全国散文诗笔会。 酉水河 酉水河,土家族的母亲河。 穿过崇山峻岭,献出绝美风光。 穿过历史烟雨,创造土家文化。 一个漩涡,一个传说。一朵浪花,一首船歌。涓涓小溪汇成滔滔流水,巴楚文化融为滚滚浪涛。 空中,鸟儿说着
席南凇 本名张淑婷。1999年生于甘肃武威,现居新疆。有作品散见于各种刊物。 除了抵达 为了抵达,你掏出湖心的一点白。 像往事浮在水面上,有船经过时,水就碎了。那不满足于成为一滴水的水,还在夜晚继续叫嚣。 我问你:“过了这么多年,你的疆土是否还能种出海棠花?”眼看着,疆土越分裂越小,压在你名字上的眼泪,已是禁忌。 总有人等待着被原谅。 脱下厚重的皮囊,露出骨骼,并无差异的,在深秋,凝视
怀念,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顽疾。一个格外轻的脚步,落入尘埃,老旧的留声机吱呀作响。回忆的线索,缠绕过路的风。 一垄一垄的庄稼,无规律地晃动着沉甸甸的穗子。蕨类植物在山间静默生长,将一场大雨的潮湿尽数吞下。草籽与鸟雀的契约,被新的泥土悉心照料。 故乡每一处珍贵的土地,都令我珍重地一读再读。 稻穗流动的往事,在骨骼里来来回回。月光如水,轻柔地淹过我的头顶。在枯草掩埋的旧土里,藏匿了岁月往复的秘密。稻
桌上那把平躺着的钥匙,让我想起了双腿不方便行走之后的外公。 他,经常躺在一张破木床上,是那么的安静。 外公家中陈年的庄稼,此刻只能堆在门后发霉。 一株稻草,被虫蚁蛀出两个小小的缺口,里面挤着他年少的背影。 倚靠在墙角的锄头,被重复的生活磨平又开刃,像这片锋利的土地,被放在时间的磨刀石上,反复磨掉泥土与荒芜。 曾经相伴多年的老牛,早已先他一步回归泥土。 他生锈的双腿,仿佛折在锁芯的合金,
风一阵冷,一阵热,绿地上的枯叶岿然不动,彩旗在烈日下飘得很灵动,一个小孩在肆意地奔跑,其余是空寂。 在帐篷底下闭上眼睛,光渗透进来,把热均匀地散播在脸上,听见帐篷吱吱呀呀的声音,听见枯叶刮过水泥地的声音,听见远方三三两两车辆的声音,其余是空寂。 在这里无所事事地游荡,忧愁不着痕迹,不上眉头,不去心尖,在被风撩拨的草里,在盛满光热的浪花里,在树上鸟儿的呜叫里,和天上薄纱似的云一起飘荡。 “你好
梅子泛黄,杏子长胖,河里的鱼虾也肥了,雨后笋芽悄然冒头,西山的金银花已开遍山谷。 麦子绿了,油菜花开了,红石岩上的木莓开始变色了。后山的鸟蛋又有两三盘,河岸的蜂箱已聚集千军万马。 梁上的蛛网扑满飞蛾,粮仓的鼠窝已有好几个。村头的香椿快要老去,园中的蔬果已经荒芜。 梨花落下滋养梨树,山泉甜润溯自源头。电线上的雀鸟渐渐归巢,偷吃豆苗的野兔已然回洞。 梭罗的斧头去岁卷口,陶潜的锄头今已生锈。
石头 在这个古老的村庄,石头,是无意间闯入你世界里的一个鲁莽者。 它手足无措,又忐忑不安。 它被你随意安放,在田野里,地头间,坟茔上。 连它身边的野草野花,也仿佛是你漫不经心安排的一个点缀。 它更像是你放牧在山野里的牛羊,和草木一样静默,温驯。 溪水遇到它,故意激起水花。花翎鹊跳上它的脊背,随意在它身上留下粪迹。 但它还是保持沉默。从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即使它有时发出声来,也是迫
传说 老君山,八百里伏牛山的主峰。这高度,是山水的境界,更是人文的造化。 因为有老子的传说。 书卷间的老子,走出柱下史的光环,跨上青牛,径往西去。他要舍弃功名和温暖,相约天下。 前方是未来,是顺其自然。 出了函谷关,便是山的静候,路的相挽。 命运的安排,老子的慧眼,更是大自然的收留。这鬼斧神工的精致,注定仙风神韵,注定选择高人。 从此,老子便在这里修炼布道,劝人向善,导人守信。 从
奔赴黄金台 打开门,巍峨的山峦,已是大雪满山。 皑皑素色,抹去了上山的道路。觅食的飞鸟撞碎天空,消失了踪影。 大地清场,万物隐遁。突然,一阵骏马嘶鸣,马蹄声碎,一位骑行者帽攒红缨,腰佩长剑,从邯郸启程,向燕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是李白。这天,他不是侠客胜似侠客,驰骋如流星,千里不留行。他正赶往燕地,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台,凭吊招贤纳士的遗址。 可是,旷野上,没有马蹄声;黄金台
1 清晨醒来,合着眼。听一会儿鸟鸣。 春天时,鸟鸣最清澈,夏天早晨的鸟鸣最吵闹。秋天,小鸟比人醒得早,起床以后,它们就散了。走在路上时,发现它们一群一群聚在树上,或在芦苇荡里。 冬天来了,小鸟一声一声叫,我不想睁眼。 2 毛毛虫一定不会自负于有多少只脚。 它有任务要做,最后它会全身通透,连心脏也是透明的:经过一个作茧自缚的仪式,它最后需要的是,飞起来。 4 有的人宁愿制造敌人,也不
笛子 吹奏笛子的声音,清脆悠扬,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回荡不息。它是人生的旋律,是岁月的歌谣,是一首诉说着悲欢离合的诗篇。 吹奏笛子的双手,灵活跳跃,是梦想的编织者,是希望的引领者。在艰难与困苦的时刻,它给予力量;在欢乐与甜蜜的瞬间,它分享喜悦。 吹奏笛子的表情,变化无常,是情感的流露,是灵魂的写照。有时欢快如儿童的笑声,有时沉痛如黑夜的寂静。 吹奏笛子的灵魂,深邃且广阔,是梦想的追求者,是爱
失踪的鞋子 海风慢慢吹过来,天色依旧阴沉。 这是一段平静的沙滩,午后尤其安宁,沙子是松软的,脚踩上去,感觉妙不可言。一个人躺在沙滩上,任思绪天马行空。远处,有海水慢慢上涨的声音。 海边的沙滩略带几分神秘。 一个三口之家来到一处平整沙滩嬉戏,他们觉得游戏太简单,妻子提议丈夫把鞋子藏好,然后开始寻找。鞋是丈夫藏的,藏好之后,让母子俩寻找。可是,母子俩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找到一只。最后,三口人一起
越过瘦骨嶙峋的拱桥,从黝黑皱纹里走出。挽起裤管踩人父亲的水田,在浊水里插秧,让复苏的土地重新翠绿。 老爹告诉我,田里蚂蟥很多。 我虔诚地向土地鞠躬,写绿色的诗,然而,侵袭悄然开始。 偶尔想起父亲的话,便观察泥泞的双腿,总有几条蚂蟥静静趴着,皮囊里灌满血。少量来源于我,更多的,来自父亲的脉管。 我毫不犹豫地将其拧落,置于阳光下。 穿过黑夜,回到小城,身体有着散架的疲惫。年幼的儿子却哭着求我
1 青石板松动的一角,将故事里的旅人绊倒。 季节倾斜,他起身抖落肩头簌簌的雪。青山如黛,印在他洁白的长衫与眉梢。 青瓦下,白墙连成画卷,是否在等红色的油纸伞盖上落款? 快步经过说书人,再慢些,故事就要将他拉回去。 2 雨拍打着亭台,你于一盏茶里,思索肉身的意义。 它美好如江南景象:年轻时是堂前燕,形容枯槁时便如院外的老槐。谁能扼住时间之手,让旅人的步履中没有疲倦? 荷叶噙住雨水,用
淋漓着肥皂泡,有好几块搓衣板颤悠着乡情柔韧的腰肢。 早晨,门窗里斜射过来的灯光,照见了几个女子的身影,在门前,在院内,坐在与木盆齐高的小板凳上。她们身体前倾,双手用力在搓衣板上搓揉,时不时弄出哗啦哗啦的水响。 搓衣板颤悠着。 柔韧的腰肢颤悠着。 乡情颤悠着…… (在暗中,还有很多的睡眠没醒。在暗中,鸡鸭吵吵嚷嚷地想出笼子了。) 她们起得早,开始搓洗昨天的衣物。被辛劳和疲倦弄褶皱的,被汗
散文诗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文体,自诞生之日起,就没有像诗歌、散文、小说那样魅力四射,它的受众面一直狭窄,文坛似乎从未对它投注过青睐的目光。我曾想,造成散文诗这种文体遭遇的原因是什么呢?立足于散文,它是诗的面目:而游弋于诗中,它则是散文的形态。表面看,它兼顾了散文及现代诗的基本元素,俨然具有两栖性。但它不是诗,也不是散文,它的归属意义变得十分尴尬。它虽被排斥在诗和散文之外,而作为一种“独立”的文体,却
鸟 大海上的人,在空气中感觉到正午,对着这样的奇观抬头:一只在天上展开的白色鸱鸟,犹如灯火前女人的手,在日光中提升一个圣体粉红色的半透明度,一块圣饼的洁白…… 从默默驶入这个和平与统一之地的真实事物的悲剧的海岸,就像驶入一个中点或“核心”,尽管如此,那只从其第三维被减去的鸟,一点也没忘记它曾经在它的强夺者手里的体积。穿越画家的内心距离,它跟随他走向一个新世界,丝毫未曾中断与它的起源之地、它更早
天籁之音 ◎刘贵高卷 开篇 透过星光的缝隙 1 一缕星光洒下来。 摇摇欲坠的星星,仿佛珍珠入盘,可以让人随意捧起。 几百颗,几千颗,有时这边闪闪,有时那边熠熠,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闪烁出不同的画面。 而此刻,我就站在碧云山下一幢别墅屋顶的露台上,看见银河系里最璀璨的木星,伴着人马座缓缓升起。 浩瀚的星空,似一个扁扁的椭圆星系,其中的恒星像球状星团,与我的心脏一起跳动。 2 亮得发